晋国六卿制度的实质是一个军事贵族联盟,其存在的目的是在君主权力衰微的情况下,通过与军事贵族结盟来维护国家的稳定。由于政权、军权和财权的问题,晋国在六卿制度下未能有效地控制和分配土地和人口资源,导致国君权力衰落,无法稳居霸主地位。
晋国六卿制度的实质可以看作是一个军事贵族联盟。在君权衰微的时候,君主与拥有封地、私产和亲兵部曲的军事贵族结成联盟。君主为军事贵族的合法性提供背书,而军事贵族则名义上效忠君主。然而,晋国在未能给予公卿重大利益封赏的情况下,公卿的积极性得不到发挥,因此无法在春秋时期稳居霸主地位。晋国如果能够有效地分封和奖赏公卿,就能够激发他们的斗志,从而为晋国的崛起打下坚实的基础。
晋国的国君权力衰落的根本原因在于其逐渐失去对土地和人口的控制。这一根源可以追溯到分封制度。晋国在晋献公时期进行了改革,先废除了公族,使得原本属于公族的土地归于国君所有。这样一来,晋国国君的权力反而比先前的公族更加强大,因为他们拥有更多的土地,能够利用这些土地来招揽人才,为自己赢得更多的领土。
在这一时期,晋国国君的权力并未减弱,反而得到了强化。晋献公和晋文公推行了国务工作制度,只有一个儿子留在国内继位,其他儿子被放逐到国外。这一政策具有相当的策略性。首先,它避免了兄弟之间的内斗;它避免了家族财产的分裂。理论上来说,晋国国君所拥有的土地和人口只会随人口的繁衍而增加,而不会减少。随后的改革却出现了重要的问题,主要涉及政权、军权和财权三个方面。
政权问题主要体现在世袭制度上。军权问题则表现为赵盾的改革后,国家的正规军事力量完全掌握在六卿手中,但国君仍然拥有自己的独立军事力量,即公室卫队。这支军事力量与六卿无关,完全属于国君个人的军队。尽管即使在大城改革后,晋国国君仍然拥有自己的军事力量,足以平定任何叛乱,但赵盾的改革使国君失去了对这支军事力量的指挥权。因为这支军事力量完全由六卿的子弟担任,不再是国君的独立军事力量,任何军事行动都必须在六卿的监督下进行。
这就好比楚国楚王失去了王族卫队,后果将不堪设想,恐怕楚王也会成为傀儡。第三个问题则是财权,主要涉及土地和人口。晋国国君不再对自己的儿子进行分封,而将所有的土地和人口交给一个儿子继承。理论上来说,六卿们的封地应该是属于国家的,但实际上,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管机制,六卿们逐渐将这些封地和人口私有化,形成了强大的家族势力。这导致了晋国国君的财政困境,无法有效控制土地和人口的分配。